第64章 翻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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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翻臉
第二天一早沐凡歌便去找君傾，可是君傾不知在忙些什麽，她去了幾次都被怪魔使攔了下來。
“怪魔使，你究竟為何不讓我見他……他是不是故意不肯見我？”到下午的時候，沐凡歌終於忍不住沈下了臉。
“少君息怒，少君也知道魔君出關不久，需要靜養，魔君吩咐誰都不見，我也沒有辦法，還望少君體諒。”幾日不見，花飛雪還是那樣的妖嬈美麗。
“不可能！前幾日我還見過他……對了，關於冊封的事，我要找他商議！”
“不知前幾日魔君帶少君去了哪裏？”花飛雪微微蹙眉。
“他沒有說起過嗎？”沐凡歌一楞，“誰知道他發什麽神經，直接撕開空間裂縫就去了無息島，我看他的魔力好得很，哪裏像是受過傷的樣子……”
“什麽？”花飛雪臉色微變。
“有什麽不妥嗎？”沐凡歌疑惑。
“魔君本就沒有完全恢覆，撕開時空需要耗費巨大魔力，怪不得他又閉關了……”花飛雪喃喃道，語氣中掩飾不住地擔憂。
“這……他有說何時出關嗎？”看花飛雪的樣子，不像是說假話，可能連她也不知道吧。
花飛雪搖了搖頭。
沐凡歌面色凝重地回去。
這樣一連好幾天都沒有見到君傾，她不免胡思亂想起來。
難道是他察覺到了雷魔使與自己的約定，所以對她有所防備？
還是他又在暗中打著什麽鬼主意，又要為害人間？
而雷魔使那邊也是出奇的平靜，那之後再也沒有找過她，想必他也知道君傾閉關的事，她自然是問不到無字魔書的秘密。
還好這幾天一直有江輕石作陪，她的日子總算好過一點，而江輕石似乎自剛來的那日犯過病，其餘的時候情況十分穩定。只是他一到晚上便會很容易露出疲態，不像以前那樣活蹦亂跳，白天說話的時候似乎思考不了很長時間，說著說著就會走神。
說明他的身體並沒有完全恢覆。
為了防止君傾猜疑，她也不再日日去找他，反而安心與江輕石住了下來，沐凡歌多了個心眼，註意屋外的情形，似乎自那次受到打擊之後，含瑜也沒再出現。
只是這局面也太平靜了些，沐凡歌心中隱隱有些擔憂，他們看到的，恐怕只是表面的平靜，真正的暗流卻發生在他們無法感知的地方。
為了應對變故的發生，兩人也沒閑著，一直在研究打開萬象卷軸的方法。
卷軸雖然在他們手中，卻並不是那麽輕易就能打開，沐凡歌見過朝雨大師使用雲霞派的卷軸，想必是將本門派的真氣註入卷軸之中，他們手上的是蕪城派的卷軸，沐凡歌依著小時候的印象，倒是會一點蕪城派的功法，可是無論她怎麽註入蕪城派真氣，那卷軸都是紋絲不動。
難道這真氣還有區別不成？
到第五天的時候，小橘的身影再一次出現在了門外，說出了那句她期許的話來。
“少君，魔君請您過去一趟。”
她連忙從江輕石的懷中坐了起來，接著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將萬象卷軸交給他保管，讓他在研究研究，自己隨小橘出了門。
“君……魔君身體可好了？”路上沐凡歌問道。
“是，魔君的身體向來很好，我想這次他可能也是為了參悟無字魔典裏面的功法罷了，少君別擔心。”
這……可能是小橘並不清楚君傾的情況，況且以她對君傾的崇拜程度，當然會以為他是在練功了。
果不其然，接下來小橘又跟她第無數遍講起了當年君傾在魔界中的種種英勇往事，言語中欽佩敬仰之情溢於言表。
沐凡歌在心中嘆了口氣，重新審視起自己這個血緣上的父親，若不是他的所作所為太過冷血無情，也許自己真的有一天會接受他。
不多久，小橘便帶她到了君傾的寢宮之中。
沐凡歌也是第一次來魔君的寢宮，與她想象中不同的是，他的寢宮布置地倒是十分簡潔，屋頂上只有一顆巨大的寶藍色的晶石，緩緩流轉著淺藍、淡藍的光芒，此外並無其餘裝飾，床鋪打理地幹凈整齊，也沒有什麽荒唐的旖旎之景。
“凡歌，你來了，過來坐吧。”君傾穿著便服，閑閑地坐在床邊，看起來比之前年輕了幾分。
“你、你沒事吧？”沐凡歌本來想演戲演到底，既然都認了，喊聲“爹”也無妨，可是真的對上他這個人的時候心中仍然是心亂如麻，她努力地張開嘴，最後卻還是叫不出來。
她這幾年，只對一個人叫過爹，她想，可能這輩子都沒法對另一個人叫出口了。
君傾似乎並沒有介意她的稱呼，露出了一絲笑容：“看來你還是關心挺關心我的，我聽怪魔使說，你來找過我很多次。”
“是，我有些事想找你商量。”沐凡歌想了想，開口道，“我想提前冊封大典。”
“哦？”君傾饒有興味，“我知道了，你不說我也知道為什麽。”
他頓了頓，又道：“是不是為了姓江的那個小子？我現在也明白了，什麽叫做女大不中留，放心，那小子還死不了。”
沐凡歌驀然臉上一紅，衣袖下卻暗暗握拳，提醒自己別被他三言兩語擾亂思緒。
“反正我也跑不了，何必要等那麽久呢？”沐凡歌索性直接道，“你說的對，我是喜歡他，不想他再受苦。”
君傾又發出了揶揄的笑聲，接著道：“還是不行，冊封大點不是我說了算的，魔族有魔族的規矩，我身為魔君更是不能亂了規矩行事。”
“既然如此，冊封大典的事，我們可以再商量，我都做了這麽多的讓步，可是至今沒有見到你履行自己的承諾。”沐凡歌討價還價。
“好啊，好精明的姑娘，不愧是我女兒，既然你求我，我也不是不能先救他，可是凡歌，還有一樣東西我希望你能好好保管。”
君傾一直都是似笑非笑的表情，說到最後眼中卻露出了一絲令沐凡歌心驚的笑意。
“什麽東西？”
“我想你這麽聰明，應該已經猜到了，”君傾露出了一絲冷酷的笑容，“凡歌，我知道你還是看不起魔族，你甚至不願入魔，我可以接受你的心口不一，可是你怎麽可以聯合一個外人來背叛我！”
兩人坐得極近，君傾話音未落便緊緊地捏住了她的脖子，臉上的表情，似癲似狂，十分可怕。
“我、我沒有……”沐凡歌沒想到他竟然突然翻臉，對她出手。
“是你……君傾，你當年……早就知道，你卻偏偏……入魔……你、你根本沒將我當做、當做親生……”沐凡歌艱難說道。
君傾哈哈大笑：“原來雷魔使將這件事都告訴了你，對，沒錯，當年我是故意這麽做的，故意要你有這麽一段身世，這下就算你得到了九轉琉光鐲，也什麽都做不了了，不是嗎？”
“你、你憑什麽，要我認你，你根本，沒有……沒有人性！”
“我沒有人性？凡歌，我要你當這魔界的少主，難道不好嗎？終有一天我會征服三界，到時候你便是天下的少主……我哪裏虧待你？你其實還想要無字魔典的秘密是不是？差一點你就得到了，我可以告訴你，我君傾沒有什麽是不能告訴你的，可是那個仇天，還有傲然，他們兩個，永遠別想知道。”
“魔君、魔君……不好了，雷魔使仇天帶著大隊的人馬包圍了魔殿！”
君傾雙眼微瞇，手上一松，終於放開了她。
他沒有再看她一眼，穿上了外衣，與門外的魔族一同去了外面。
只見仇天帶領的一批魔族已經攻進了魔殿之內，到了君傾的書房門外。
君傾遠遠便感知到他們當中有一團黑綠色的氣團，其中的魔氣純度高得駭人，比魔界任何一個地方，任何一個魔族的力量都要可怕。
那東西不用特地做什麽，只要讓身上的魔氣擴散開去，就沒有魔族能抵擋得住。
它的情緒似乎十分不穩定，一邊還在喃喃自語，一聲重一聲輕，沒人聽清他究竟在說些什麽。
那恐怕就是所謂的琰王轉世了。
君傾的唇邊露出一絲冷笑。
“君傾，你終於露面了。”遠處雷魔使仇天也一眼就看到了趕來的君傾。
“仇天，當年救你的時候我沒想到，咱們有一天會以這樣的方式見面。”君傾揚聲道，他的聲音十分雄厚，遠遠傳了出去。
“是，你救過我，那又如何？你不過是得到了無字魔典的秘密罷了，換做是誰都做得到，你憑什麽就要我們聽命於你！”
“仇天，你好大膽子！”君傾身邊的花飛雪厲聲道，“平日裏魔君待你們不薄，如今你們卻狼心狗肺，恩將仇報！”
仇天聽了忽而仰天長嘯。
“花飛雪啊花飛雪，沒想到你也有今天，你當年如此風光，現在卻只能在君傾手下，仰人鼻息，你不覺得難過嗎！”他頓了頓，又道，“哦，對了，我差點忘了，你一心想要當魔君夫人，可惜人家嫌棄你是殘花敗柳，不要你！哈哈哈……”
“你……”花飛雪額上青筋暴起，慢慢握緊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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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沐凡歌便去找君傾，可是君傾不知在忙些什麽，她去了幾次都被怪魔使攔了下來。
“怪魔使，你究竟為何不讓我見他……他是不是故意不肯見我？”到下午的時候，沐凡歌終於忍不住沈下了臉。
“少君息怒，少君也知道魔君出關不久，需要靜養，魔君吩咐誰都不見，我也沒有辦法，還望少君體諒。”幾日不見，花飛雪還是那樣的妖嬈美麗。
“不可能！前幾日我還見過他……對了，關於冊封的事，我要找他商議！”
“不知前幾日魔君帶少君去了哪裏？”花飛雪微微蹙眉。
“他沒有說起過嗎？”沐凡歌一楞，“誰知道他發什麽神經，直接撕開空間裂縫就去了無息島，我看他的魔力好得很，哪裏像是受過傷的樣子……”
“什麽？”花飛雪臉色微變。
“有什麽不妥嗎？”沐凡歌疑惑。
“魔君本就沒有完全恢覆，撕開時空需要耗費巨大魔力，怪不得他又閉關了……”花飛雪喃喃道，語氣中掩飾不住地擔憂。
“這……他有說何時出關嗎？”看花飛雪的樣子，不像是說假話，可能連她也不知道吧。
花飛雪搖了搖頭。
沐凡歌面色凝重地回去。
這樣一連好幾天都沒有見到君傾，她不免胡思亂想起來。
難道是他察覺到了雷魔使與自己的約定，所以對她有所防備？
還是他又在暗中打著什麽鬼主意，又要為害人間？
而雷魔使那邊也是出奇的平靜，那之後再也沒有找過她，想必他也知道君傾閉關的事，她自然是問不到無字魔書的秘密。
還好這幾天一直有江輕石作陪，她的日子總算好過一點，而江輕石似乎自剛來的那日犯過病，其餘的時候情況十分穩定。只是他一到晚上便會很容易露出疲態，不像以前那樣活蹦亂跳，白天說話的時候似乎思考不了很長時間，說著說著就會走神。
說明他的身體並沒有完全恢覆。
為了防止君傾猜疑，她也不再日日去找他，反而安心與江輕石住了下來，沐凡歌多了個心眼，註意屋外的情形，似乎自那次受到打擊之後，含瑜也沒再出現。
只是這局面也太平靜了些，沐凡歌心中隱隱有些擔憂，他們看到的，恐怕只是表面的平靜，真正的暗流卻發生在他們無法感知的地方。
為了應對變故的發生，兩人也沒閑著，一直在研究打開萬象卷軸的方法。
卷軸雖然在他們手中，卻並不是那麽輕易就能打開，沐凡歌見過朝雨大師使用雲霞派的卷軸，想必是將本門派的真氣註入卷軸之中，他們手上的是蕪城派的卷軸，沐凡歌依著小時候的印象，倒是會一點蕪城派的功法，可是無論她怎麽註入蕪城派真氣，那卷軸都是紋絲不動。
難道這真氣還有區別不成？
到第五天的時候，小橘的身影再一次出現在了門外，說出了那句她期許的話來。
“少君，魔君請您過去一趟。”
她連忙從江輕石的懷中坐了起來，接著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將萬象卷軸交給他保管，讓他在研究研究，自己隨小橘出了門。
“君……魔君身體可好了？”路上沐凡歌問道。
“是，魔君的身體向來很好，我想這次他可能也是為了參悟無字魔典裏面的功法罷了，少君別擔心。”
這……可能是小橘並不清楚君傾的情況，況且以她對君傾的崇拜程度，當然會以為他是在練功了。
果不其然，接下來小橘又跟她第無數遍講起了當年君傾在魔界中的種種英勇往事，言語中欽佩敬仰之情溢於言表。
沐凡歌在心中嘆了口氣，重新審視起自己這個血緣上的父親，若不是他的所作所為太過冷血無情，也許自己真的有一天會接受他。
不多久，小橘便帶她到了君傾的寢宮之中。
沐凡歌也是第一次來魔君的寢宮，與她想象中不同的是，他的寢宮布置地倒是十分簡潔，屋頂上只有一顆巨大的寶藍色的晶石，緩緩流轉著淺藍、淡藍的光芒，此外並無其餘裝飾，床鋪打理地幹凈整齊，也沒有什麽荒唐的旖旎之景。
“凡歌，你來了，過來坐吧。”君傾穿著便服，閑閑地坐在床邊，看起來比之前年輕了幾分。
“你、你沒事吧？”沐凡歌本來想演戲演到底，既然都認了，喊聲“爹”也無妨，可是真的對上他這個人的時候心中仍然是心亂如麻，她努力地張開嘴，最後卻還是叫不出來。
她這幾年，只對一個人叫過爹，她想，可能這輩子都沒法對另一個人叫出口了。
君傾似乎並沒有介意她的稱呼，露出了一絲笑容：“看來你還是關心挺關心我的，我聽怪魔使說，你來找過我很多次。”
“是，我有些事想找你商量。”沐凡歌想了想，開口道，“我想提前冊封大典。”
“哦？”君傾饒有興味，“我知道了，你不說我也知道為什麽。”
他頓了頓，又道：“是不是為了姓江的那個小子？我現在也明白了，什麽叫做女大不中留，放心，那小子還死不了。”
沐凡歌驀然臉上一紅，衣袖下卻暗暗握拳，提醒自己別被他三言兩語擾亂思緒。
“反正我也跑不了，何必要等那麽久呢？”沐凡歌索性直接道，“你說的對，我是喜歡他，不想他再受苦。”
君傾又發出了揶揄的笑聲，接著道：“還是不行，冊封大點不是我說了算的，魔族有魔族的規矩，我身為魔君更是不能亂了規矩行事。”
“既然如此，冊封大典的事，我們可以再商量，我都做了這麽多的讓步，可是至今沒有見到你履行自己的承諾。”沐凡歌討價還價。
“好啊，好精明的姑娘，不愧是我女兒，既然你求我，我也不是不能先救他，可是凡歌，還有一樣東西我希望你能好好保管。”
君傾一直都是似笑非笑的表情，說到最後眼中卻露出了一絲令沐凡歌心驚的笑意。
“什麽東西？”
“我想你這麽聰明，應該已經猜到了，”君傾露出了一絲冷酷的笑容，“凡歌，我知道你還是看不起魔族，你甚至不願入魔，我可以接受你的心口不一，可是你怎麽可以聯合一個外人來背叛我！”
兩人坐得極近，君傾話音未落便緊緊地捏住了她的脖子，臉上的表情，似癲似狂，十分可怕。
“我、我沒有……”沐凡歌沒想到他竟然突然翻臉，對她出手。
“是你……君傾，你當年……早就知道，你卻偏偏……入魔……你、你根本沒將我當做、當做親生……”沐凡歌艱難說道。
君傾哈哈大笑：“原來雷魔使將這件事都告訴了你，對，沒錯，當年我是故意這麽做的，故意要你有這麽一段身世，這下就算你得到了九轉琉光鐲，也什麽都做不了了，不是嗎？”
“你、你憑什麽，要我認你，你根本，沒有……沒有人性！”
“我沒有人性？凡歌，我要你當這魔界的少主，難道不好嗎？終有一天我會征服三界，到時候你便是天下的少主……我哪裏虧待你？你其實還想要無字魔典的秘密是不是？差一點你就得到了，我可以告訴你，我君傾沒有什麽是不能告訴你的，可是那個仇天，還有傲然，他們兩個，永遠別想知道。”
“魔君、魔君……不好了，雷魔使仇天帶著大隊的人馬包圍了魔殿！”
君傾雙眼微瞇，手上一松，終於放開了她。
他沒有再看她一眼，穿上了外衣，與門外的魔族一同去了外面。
只見仇天帶領的一批魔族已經攻進了魔殿之內，到了君傾的書房門外。
君傾遠遠便感知到他們當中有一團黑綠色的氣團，其中的魔氣純度高得駭人，比魔界任何一個地方，任何一個魔族的力量都要可怕。
那東西不用特地做什麽，只要讓身上的魔氣擴散開去，就沒有魔族能抵擋得住。
它的情緒似乎十分不穩定，一邊還在喃喃自語，一聲重一聲輕，沒人聽清他究竟在說些什麽。
那恐怕就是所謂的琰王轉世了。
君傾的唇邊露出一絲冷笑。
“君傾，你終於露面了。”遠處雷魔使仇天也一眼就看到了趕來的君傾。
“仇天，當年救你的時候我沒想到，咱們有一天會以這樣的方式見面。”君傾揚聲道，他的聲音十分雄厚，遠遠傳了出去。
“是，你救過我，那又如何？你不過是得到了無字魔典的秘密罷了，換做是誰都做得到，你憑什麽就要我們聽命於你！”
“仇天，你好大膽子！”君傾身邊的花飛雪厲聲道，“平日裏魔君待你們不薄，如今你們卻狼心狗肺，恩將仇報！”
仇天聽了忽而仰天長嘯。
“花飛雪啊花飛雪，沒想到你也有今天，你當年如此風光，現在卻只能在君傾手下，仰人鼻息，你不覺得難過嗎！”他頓了頓，又道，“哦，對了，我差點忘了，你一心想要當魔君夫人，可惜人家嫌棄你是殘花敗柳，不要你！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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